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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媳上门被狗咬,闹黄了婚事,大缸庆幸听了狗的“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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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一:新媳上门被狗咬,闹黄了婚事,大缸庆幸听了狗的“劝”


  我朋友蒋刚的一个故事,他指天发誓说确有其事,笑喷了在场的所有人,因为他说他清清楚楚听过家里的狗讲话,说的是:“走开,别烦我!”


  蒋刚是个挺有趣的人,他爹妈也挺有想法,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名字,打小儿就被小伙伴叫成“酱缸”,长大了多少给些面子,不提“酱”的事情了,都叫他“大缸”。


  都说七八岁上讨狗嫌,大缸七八岁时那是疯玩傻淘,人见人嫌的主儿,他爹娘打他不留情,大脚丫子能把他踹出去几米远。


  大缸哭嚎一会儿,接着照样淘气。


  没人跟他玩儿,他就在院子里薅狗毛。


  他家养了一条大黄狗,三四岁,体型倒是大,蒋家养着看家护院的,结果成了儿子的“玩伴”,大缸说听过狗讲话,说的就是这只大黄狗!


  那天大缸实在无聊,靠着大黄身上滚来滚去,沾得满身土还嫌不够,忽发奇想,想起电视里的将军们都有大战马,这大黄不就是他的“战马”吗?他翻身骑在了趴着的大黄腰上,两手揪住大黄的两只毛耳,大喝一声“冲啊!”


  可大黄晃了晃脑袋不理他,照样趴在地上打瞌睡。


  大缸一着急,手底下没了数儿,薅着两只狗耳朵,大黄的脸都被揪变形了,仍是不肯起来。


  大缸蹲坐在狗腰上大喊大叫,估计是大黄实在烦透了他,猛地一起身,将大缸甩了下去。大缸摔了个满嘴泥,晕乎乎的听见大黄对他说:走开,别烦我啦!


  他确定那声音就响在他耳边,可不是家里别人的说话声,他瞪大了眼睛去看大黄,大黄不理他,原地趴下将下巴枕在两爪上,闭上眼睛再也不看他。


  大缸愣愣地瞧了大黄半天,忽然站起来飞跑进屋子,他爹娘都下地了,他抓着他爷爷衣襟儿叫喊,爷呀,大黄跟我说话了!咱家狗说话了!


  他爷爷哭笑不得,问说的啥,大缸照样学给他爷爷听。

  他爷爷“顺势”吓唬大缸,说:咱家大黄那可是犬仙的崽儿,能说话不稀奇,你没事别老去惹它,惹急了它咬你一口,你就变成小狗崽喽!


  因为爷爷的这句话,大缸对家里的大黄狗是又敬又怕,再也没敢去骑狗薅毛,时常蹲坐在大黄边上,像是对待小伙伴儿一样嘟嘟囔囔说着心事,总觉得大黄随时就能开口再和他讲话一样。


  可是一等就是好几年,大缸都长成十几岁了,大黄也成了一条不爱动的老狗,没再听过它说话。


  就在大缸觉得那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时候,他又次听到了大黄的声音:那段时间爷爷总是咳嗽,大缸爹娘想带他去医院检查,可爷爷说人老了谁还没点儿毛病,不用去看,他没事儿。


  过了没多久,大缸去给大黄狗喂食水,大黄趴在窝里没精打采,大缸催它吃饭它也不抬头,大缸站起来要走的时候,忽然听见耳边一声叹气,就是那个让他以为是幻想出来的声音,说:“唉,还有三天……”


  那时候大缸十来岁,已经过了“胡说八道”的年纪,他确信自己是听到了大黄讲话,可没敢再告诉任何人,只在心里反复琢磨,啥还有三天呢?


  再看大黄狗,也没有啥异常,他几乎以为自己得了幻听的怪病了!


  可三天一到头,大缸爷爷睡下就没再醒过来,大缸嚎啕大哭,原来这三天是应到了爷爷身上,他埋怨自己听到了大黄的话却没有提醒爹娘,要是送去医院也许爷爷就不会死啦!


  爷爷下葬之后,大缸几天都坐在大黄身边发怔,大黄不说话,两只眼睛却也流出泪来……


  这事儿成了大缸和大黄之间的一个秘密,以前是爷爷疼爱大黄,爷爷走了以后,大缸忽然懂事起来,再不和爹娘顶嘴,每日给大黄喂水喂饭。


  时光流逝,转眼大缸就二十二岁了,大黄也成了村里年纪最大的狗,蒋家当它是家里一份子,因为它老了,吃喝上都精细了许多。


  那年大缸爹娘开始张罗给他相媳妇,大缸年轻喜欢漂亮的,处了一个细眉小嘴的张家姑娘。


  这姑娘说话娇滴滴的,大缸咋看咋喜欢,可张姑娘登门那天竟然出了事,一直懒洋洋趴着的大黄突然站起来,冲着张姑娘呲牙咧嘴低吼。


  像是见了仇人一样。大缸慌了神,忙不迭将大黄牵着关进了仓房,又哄着受了惊吓的张姑娘。


  张姑娘吓得脸都白了,勉强坐了坐,就说要告辞回家。


  大缸送她回去,路上张姑娘忽然发了脾气,说蒋刚你要是喜欢我,你家的狗就不能再养了,我怕它,你把它打死也行,扔了也行,总之有它我就不会再进你家门!


  大缸一直觉得张姑娘温柔妩媚,从没见过她这样冷冰冰的模样,一时间心里发沉,既舍不得张姑娘,可也说不出打死丢弃大黄狗的话。


  张姑娘一甩手走了,让他自己决定吧!


  大缸回家再看大黄狗,大黄像是不知道自己干了啥,对他仍是很亲昵。


  大缸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大黄下那狠手,又求了张姑娘几次,张姑娘变了脸色的模样挺吓人,大缸竟有些不认得她了,没过一个月,听说那张姑娘许了邻村的有钱人家,大缸叹口气,不知怎么还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。


  过了大半年,大缸又找了个李家姑娘,李姑娘长相一般,也不会撒娇哄他,两人相处的平淡,渐渐也有了感情。


  李姑娘登门那天,大缸提心吊胆,将大黄事先锁了起来。


  李姑娘进了院门,大缸歪着头偷偷去看仓房的门缝,门缝底下露着大黄的两只爪子,大黄也在往外看哩!


  可这次大黄没叫没闹,大缸放下了心,正要迈步进屋,第三次听到了那个声音:“这个好!”


  大缸简直哭笑不得,那天李姑娘登门拜访得很顺利,吃过饭他和李姑娘聊天,李姑娘问起你家的狗怎么不见?


  大缸指着仓房说关起来了,怕吓到你。


  李姑娘看了一眼小黑屋,说你放出来吧,咋能因为我来了,让它受这委屈,不要紧的,我不怕!


  大缸一想这媳妇和狗早晚要见面,真的把大黄放了出来,大黄冲着李姑娘摇了摇尾巴,自去窝里睡觉了,啥事也没出,大缸真是松了口气。


  后来大缸娶了李姑娘,李姑娘果然是个好性情,蒋家家和万事兴,大缸觉得日子越过越有劲,只是大黄活到了二十岁,真的老了,夜里呜咽了两声,天亮时已经死了。


  大缸生了儿子那年,听说那个让他打死狗的张姑娘婚后很是不消停,家里公婆都被气得住了院,她仗着生了个儿子还在吃她的奶,一个不如意就闹着要离婚,那家人真是头都大了……


  大缸跟我们说起这件事时,我们都大笑着说,如果这故事是真的,那大缸你可是有特异功能啦,能听见动物说话多牛呀!大缸却摇头说,别家的都不灵,只听过大黄讲的话。


  大概是大黄对蒋家有感情,也对家里的事很“操心”,他不知怎么机缘巧合听到了大黄的“心里话”,可他很感谢大黄让他娶了他老婆,如今幸福着呢……

  故事二:古树凶灵


  卢慧一放暑假就来到了大青山深处的方村,方村住着她最亲近的姨妈,她喜欢的小表妹。几乎每个暑假她都来这儿消暑。


  大青山风光秀丽,景色怡人。卢慧最喜欢走在山路上,听着鸟叫,看着野花,心就像湛蓝的天一般纯净。因为还要准备英语六级考试,卢慧带了几盒英语磁带过来。


  走在山路上,边看风景边听英语,倒也自得其乐。累了,便坐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休息。


  一阵凉爽的风吹过,卢慧隐约听到一声“救命。”


  那声音很低,是个女声。她忙摘下耳机,四下里看。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树枝的声音。


  莫非听错了?卢慧摇摇头,又戴上耳机。可没过五分钟,她再次听到一声“救命。”


  卢慧扯下耳塞,站起身。山路上只有她一个人,连只兔子都没有。卢慧隐约有些不安,戴上耳机,匆匆朝山下走。可还没走到半山腰,她听到第三声“救命。”


  那声音如此清晰,就响在她的耳边,卢慧几乎惊呆了。声音来自耳机,来自她新购置的英语磁带。将单放机放进背包,卢慧一溜烟朝山下跑去。


  赶回姨妈家,卢慧脸色苍白,气喘吁吁。正做作业的表妹朝她做个鬼脸,问她遇到鬼了?


  卢慧将单放机递给她,叫她仔细听。半小时过去,磁带听完了一面,表妹说没听到什么啊。卢慧吃惊地张大嘴巴,问她没听到“救命”声?表妹摇摇头,卢慧戴上耳机再听,从头听到尾,果真没有任何异样。


  莫非自己出现了幻听?不可能啊,无缘无故,怎么会出现幻听?


  晚上,村子里放电影,表妹拉着卢慧去看。


  小时候,卢慧没少在村子里看电影。其实,她更喜欢的是那份热闹。


  姨妈炒了花生,给卢慧装了一大袋。


  卢慧和表妹坐在一个高台子上,看一部老掉牙的《黑三角》。看着看着,卢慧突然觉得不对。


 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女人,女人朝她伸着手,样子似乎在向她求救。卢慧吓得魂飞魄散,一把拉住了表妹。


  表妹诧异,忙问她怎么了?卢慧定定神,幕布上,“水鸭子”卖着冰糕,恐怖场景不见了。


  第二天,表妹带着卢慧去山上采蘑菇。卢慧挎着竹篮,走到昨天坐过的山石前,她停住了。


  不远处,是一株合抱粗的松树,奇怪的是,松树前面是木头,后面半圈却是水泥。并且,在松树上,隐隐有淡淡的黑色,那黑色远远看去竟像个人绑在树上。


  卢慧问表妹,松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形?表妹摇摇头,说不知道,但以前这树有个很大的树洞,后来怕人进去伤着,就用水泥抹平了。


  走到近前,卢慧绕着树转了几圈,心里有些困惑。这松树,似乎隐隐透着几分诡异。


  采了蘑菇回家,吃晚饭时,卢慧问姨妈,山上的老松树上怎么会有人形?姨妈说那是遭了天谴。


  天谴?是谁遭了天谴?卢慧好奇。


  姨妈皱眉,说她小孩子家不要多打听,好好地走自己的路就行了。


  卢慧不甘心,吃过饭,为姨妈泡了壶茶,又过来软磨硬泡。


  表妹也在一边跟着帮腔。姨妈无奈,说曾有人在那儿被雷霹死。那是三年前的事了,有人被鬼附体,就绑到了树上。想不到,当天晚上雷电交加,一个响雷竟把人霹了。


  姨妈说得轻描淡写,卢慧却吓得心惊胆战。怎么会这样?难道被雷霹了就完了?那不过是闪电,怎么会是天谴?


  她追问被雷霹的是不是女孩?姨妈不耐烦地叫卢慧早点儿睡,不要再胡思乱想。


  一整晚,卢慧闷闷不乐。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,她一直睡不着,索性坐起来。这时,天上响起一个焦雷,卢慧一哆嗦,听到外面大雨倾盆。


  雨被风刮着进了屋,她赶紧起身关窗。就在这一刹那,卢慧再次看到了浑身鲜血的女人,女人朝她伸着手,样子像在喊“救命”。


  卢慧又惊又惧,一步步地后退。又一道闪电划过,她看清女人的脸,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。


  人影消失了,卢慧在床上呆坐了半天。她见过那张脸,可在哪儿见过?卢慧打开灯,拿过背包,将所有的东西都倒到了床上。


  两张英语磁带的封皮掉了出来。


  上面的头像,正是卢慧看到的女人。


  卢慧吃惊得要叫出声,怎么会是她?讲着一口纯正英语的李未央?可卢慧毫不怀疑,她看到的,就是磁带封皮上的女孩。


  卢慧拿起电话,拨通了磁带封套上的电话。电话一直无人接听。


  一夜乱梦。卢慧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接着打电话。音像出版社的电话接通了,她辗转打听了好几个人才得到李未央的联系电话。


  李未央的声音很好听,像在磁带中听到的一样。一时间,卢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
  说她在磁带中听到了“救命”?说在电影中看到她血淋淋地现身?


  说在闪电中看到她向自己求救?无论怎么说都是荒诞不经。


  李未央声音平和,问她到底有什么事?卢慧结结巴巴地说她在大青山,天上打雷时,她看到李未央血淋淋地站在自己跟前。


  说完,卢慧捂住了听筒,她以为李未央一定会骂她是疯子。可是,出乎意料的是,李未央一直沉默,似乎在想着什么。


  半晌,她问卢慧是怎么看到的?真的是她?


  “起初我只是觉得面熟,后来看到磁带封套上你的头像才认出来。我感到很奇怪。我还以为—”卢慧说不下去了。


  “以为我早死了?”李未央直截了当地问。


  卢慧不置可否,索性将磁带中听到“救命”的事也告诉了李未央。


  李未央这次不再沉默,马上问她在哪儿?她想见到她,现在,马上。卢慧吃惊,说没准自己只是幻听,幻觉,这儿是山区,离市里很远的。


  李未央说她开车过去,卢慧尽管告诉她地点。


  放下电话,卢慧疑惑不解。任是谁听到她的话都会觉得可笑,为什么李未央却不?李未央,似乎藏着心事。


  傍晚,李未央开车六个小时,抵达大青山深处的方村。卢慧在路口等她,两人没有过多客气,李未央详细询问了卢慧看到的情景。


  卢慧也没有丝毫隐瞒。她对李未央深有好感,李未央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,很漂亮,眉宇间带着几分忧郁。


  卢慧先是把李未央领到了姨妈家。姨妈正在院子里晒豆子,看到李未央的刹那,她惊呆了。


  接着,姨妈脸色惨白,手指哆嗦着指着李未央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。李未央和卢慧都吃惊地看着她,问她怎么了?表妹赶紧拿了速效救心丸,给母亲喂下去。


  半天,姨妈终于缓了过来。卢慧呆呆地看着她,姨妈突然转身进了南屋,一头跪倒在菩萨神像前,一遍遍念着咒语,不住地叩头,样子简直像发疯了一般。


  卢慧赶紧拉着李未央出去。李未央似乎若有所思,对卢慧说想去村长家,有件事要弄明白。


  卢慧点头。她认得村长家,村东一幢二层楼,修得漂漂亮亮的,就是他家。


  两人穿过一条窄街,走过木桥,来到村长家门前。天黑下来,但还没掌灯。


  卢慧敲门时,村长正坐在屋子里吸烟。看到卢慧身后跟着的李未央,村长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,烟头一直烧到手,他才慌乱地扔掉。


  他问李未央是谁?李未央淡淡地说自己叫李未梅。村长的脸由惨白变成了铁灰。他声音颤抖着说这不可能,不可能,李未梅被雷霹死了。


  李未央瞪大眼睛看着他,问他在说什么?谁被雷霹死了?这时,村长儿子哼着小曲回到家。一撩门帘看到李未央,他的神情如遭雷击一般。


  接着,他转头就跑。


  “你站住!站住,否则我报警了!”李未央大声喊着。


  村长儿子停了一下,接着比兔子跑得还快,转眼间没了踪影。李未央走进屋子里,看着村长一字一顿地问李未梅怎么会到了这儿?


  为什么被雷霹死?村长问她是谁,李未央说她是李未梅的双胞胎姐姐。


  妹妹三年前失踪,父母几乎为她流干了泪,倾家荡产地找她,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。


  村长长长叹了口气,叫了声:“作孽啊!”然后老泪纵横,泣不成声。


  原来,三年前,李未梅去S市寻找姐姐。小住几日后便回了老家,李未央亲自把她送上了火车。可是,火车到站,却不见李未梅。


  全家人都急疯了,可他们不知道,李未梅在中途下了车。她在上卫生间的间隙,水杯里被人下了药。在一个小站,坐在她身边的村长儿子拖着她下了车,将她带到了方村。


  李未梅年轻漂亮,村长儿子一眼看中,想着生米做成熟饭,她就会跟了他。山里,许多漂亮女人都是这么被拐来的。


  圆了房生了孩子,心也就扎了根。孩子,是拴住女人的风筝线。可他万万没想到,李未梅醒来之后,宁死不从。


  村长儿子用鞭子抽她,将她吊起来打。可李未梅性格倔强,受辱之后一心要自尽。


  村长儿子无奈,认为她中了魔,便把她绑到山里的老松树上驱魔。


  想不到,当夜雷雨大作,李未梅被闪电击中。而当时的情景,恰好被出门拜佛的姨妈看到,她吓坏了。


  法网恢恢,疏而不漏,村长儿子最终还是被抓到了。在他交代下,警察刨开了松树上的水泥。一副骷髅直直地立在树洞里,浑身已呈焦黑。


  李未央看到这情景,身子一晃,昏倒在地。卢慧呆呆地站着,心里明白,那呼救声,原来是从这里传出的。

  故事三:母亲千里迢迢来城里,为儿子做了一顿饭,媳妇吃吐了,儿子吃哭了


  那天晚上下班,已经是半夜十点多。


  赵欣荣被老板骂了一顿,想起他大学毕业后在这个城市奋斗了十年,至今和妻子只能租房子住,连孩子都不敢要,心里郁闷不已。


  晚上下起了雨,天寒地冻,赵欣荣走在大街上,特别的无望。


  母亲就是这个时候把电话打过来的。


  好像母亲跟他总有一种心灵感应,上次急性肠炎,去医院的路上,母亲就打电话过来了,焦急地问着他:“荣娃,妈心里慌得很,就想问问你,现在还好吧!”


  听说赵欣荣仅仅是拉肚子,她才稍微安心了一些。


  赵欣荣已经三十多岁了,母亲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他“荣娃”。


  电话打过来,依旧是那样的开场白:“荣娃,我心里慌的很,晚上睡不着觉,你怎么样啊?”


  赵欣荣听后泪水夺眶而出,他极力隐忍着,跟母亲说:“妈,没事,我没事,就是特别想吃你做的咸鱼。”


  母亲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想吃妈给你做。”


  本来以为母亲只是说说,安慰一下赵欣荣,哪想到第三天早上,赵欣荣准备上班的时候,母亲就把电话打了过来:“荣娃,我现在火车站,我是中午的火车,明天早上六点钟到。”


  赵欣荣愣了愣:“妈,你一个人吗?我叔叔呢?”母亲说:“你叔叔送我上火车,他就不去了。”


  赵欣荣大学毕业那年,母亲和村里一直照顾他的老李结婚。


  老李这人老实巴交的,不太爱说话,实打实对人好。


  赵欣荣也特别的放心。赵欣荣和妻子结婚那年,母亲带着老李来过一次。


  但是老李很不习惯城里的生活,来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敢来了,他愿意在村里自由自在的伺弄他的庄稼。母亲也不勉强。


  母亲每年都会来城里住几天,每次来都会大包小包地带东西,这习惯尽管赵欣荣多次劝说,但是依旧改不了。


  上次为了带家乡的土鸡蛋,母亲想尽了办法。最后将装食用油的塑料桶,中间开一个洞,将鸡蛋一颗一颗装进去,再用胶带绑好。


  在火车上,为了不让路过的人碰坏鸡蛋,她一个晚上胆战心惊,谨慎的抱着两大塑料桶的鸡蛋不敢动弹,更是不敢眨眼。


  那次来到赵欣荣家,母亲累得浑身散了架,大病一场,妻子说:“妈,你带两桶鸡蛋过来,不过也就两三百个,也不值几个钱,把自己累着了,划不来的。”


  母亲却说:“这是土鸡蛋,家养的,营养很好,比超市那些鸡蛋好多了。”


  妻子就无奈,叹了口气,跟赵欣荣商量:“你也劝劝妈,下次来了就别带那么多东西。吃不了不说,把人累坏了,我看你心里过意得去不!”


  赵欣荣知道是这个理,可是跟母亲开不了这个口。


  母亲来了后,把城里当成是农村,带来的鸡蛋,要隔壁邻居都分几个。


  她拿着一个塑料袋,装了十个鸡蛋,去敲邻居的门。


  敲了半天,邻居门不开,只是从猫眼里打量她,隔着门跟她说话:“你想干什么啊?”


  母亲冲着门说:“我是隔壁赵欣荣的妈,给你送几个鸡蛋,尝尝吧,自家养的鸡下的蛋。”


  邻居里面没声音,半天后,母亲知道,邻居是不想再理会她了,就叹了口气,将鸡蛋放在门边。又去敲下一家的门。


  有开门的,也有不理睬的。


  母亲回到家,就叹了口气:“城里人跟农村人就是不一样啊!”


  赵欣荣知道了这事,跟母亲说:“妈,我们这些邻居,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,以后你就别去敲人家门了,人家都有防备心呢!”


  母亲也只好作罢。


  赵欣荣就劝她说:“妈,下次来了,别那么麻烦,别带那么多东西,要啥城里都有。”


  虽然母亲点头说好。但是这一次,她带来了更多的东西。


  母亲的火车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到站的,赵欣荣站在出口处等待着,出站口人潮往外涌,人流中他看见母亲瘦小的身影扛着一个硕大的蛇皮袋子,吃力地往前走着,被人群挤来挤去,身子摇摇欲坠。


  赵欣荣鼻子一酸,赶忙冲了过去,一把扛过来那袋子东西,那东西太沉了,赵欣荣扛着它都一路打着晃。


  赵欣荣说:“妈,你这又带的什么啊?”


  母亲气喘吁吁地说:“你不是想吃咸鱼吗,我给你带点咸鱼来。”


  赵欣荣有些后悔,他不过随口一说,母亲竟然把这事记在心上。


 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。


  把咸鱼扛回家,一打开蛇皮袋子,满房子的咸鱼味,妻子闻不得这种味道,捂着鼻子,匆匆去上班。


  赵欣荣让母亲先休息一下,自己也赶着上班去。


  晚上,下班回来,赵欣荣和妻子打开房门,屋子里充满了咸鱼味。


  赵欣荣从小喜欢吃咸鱼,对这种味道非常怀念,但是妻子却很不适应,皱着眉头,强装出一副笑脸。


  桌子上摆了一盆子咸鱼,母亲趁着赵欣荣和妻子上班,下午的时候开始做饭,先把咸鱼用热水洗净,放在高压锅里煮松软,捞起来切成块,然后爆炒。


  煮了米饭,母亲一人盛了一碗,然后坐在赵欣荣身边,看着他吃,也叮嘱着赵欣荣妻子:“快吃,小心鱼刺卡着喉咙。”


  赵欣荣望了母亲一眼,只见她双鬓斑白,皱纹又多了许多。


  这些年,他从来没有好好看看母亲,更没有好好孝敬她。


  他这么大了,却在这个城市为了生存疲于奔命,母亲一直是他的坚强的后盾。


  他一句话,母亲就当成最重要的事,千里迢迢,火车坐了十几个小时,来到这儿,不过是为他做一碗咸鱼。


  夹了一块咸鱼,放进嘴里,咸,跟小时候一样的味道,母亲对他的爱从未改变过,甚至更深更浓。


  母亲说:“我老了,可能为你做不了几顿饭了!”


  一句话,赵欣荣眼泪再也忍不住了,不停流着,流进嘴里,流进碗里。


  第二年,母亲突然患了癌症,几个月后就撒手人寰。


  母亲带来的一袋子咸鱼一直存放在冰箱里,妻子不习惯这种味道,那天晚上一顿饭,她对又咸又硬的咸鱼很不适应,最后躲在卫生间里吐了。


  母亲去世后,妻子心中一直愧疚,虽然她不知道咸鱼对赵欣荣的意义,但是她知道母亲对赵欣荣的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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