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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】回忆录《戎警春秋》(七)无线电情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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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:于志江,原名于晓卫。部队大院子弟,吉林八一62届。1969年初当兵,先后在辽宁守备二师 、黑龙江边防十团、46军411团、山东省军区独立团、坦克八师装步团任职。,现退休。


【写在前面的话】

       我这一生从工作到退休 ,就是穿了两身制服。前20年当兵,后20多年从警,同父辈们一样,做的都是戍边卫国保平安的事。成长了,是在这些特有的环境中成长的;成熟了,也是在这些特定的环境中成熟的。后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,让我看懂了社会、人性和生命的意义。是我从感性人生,逐步跨入理性人生的阶段。

      我这一辈子算不上成功,但很丰满;我的生命里没有光环,但很多彩。



回忆录                《戎警春秋》



(七)无线电情结


孩提时代,由于受我哥哥的影响,从十一、二岁开始,我就喜欢上了无线电。

在六十年代中后期,全国有一股“无线电热”。什么《矿石收音机》、《少年无线电》、《半导体收音机》、《电动海陆空模型》,还有《少年航空模型》等等,这方面的科普书很多,我家里也有好几本。

起初,偶尔听我哥哥说什么“二级管”、“三级管”、“单连”之类,很是好奇。特别是当我哥把一幅耳机拿回家后,用一节电池接到耳机的两根导线上,耳机里发出“喀喀”地响声,就越发喜欢上了,开始看这类的科普书,照着书开始自己安装矿石收音机。

当然,这种矿石收音机是最初级的,也是最简单的。只用一个检波器,一个线圈和两个接线柱,加上一幅耳机,接上天线就行了,也只能收听一个当地台。记得用什么当天线,也是伤过脑筋的,还把家里捞饺子的罩篱拿出来,帮在杆子上当天线。结果,妈妈回来后少不了挨了一顿骂。以后还自己做过“蛛网“天线、“一字”天线。为架天线翻窗、上房、爬树,没少折腾。后来,听我哥说用一根电线,绕在电灯线外面就能当天线。我一试,还真管用。那时,我知道了“感应”这一现象。

那阵子,还有事儿没事儿地往河南街五金交化店跑。虽然不买东西,也喜欢趴在柜台上,眼巴巴地看那些无线电元件,过过“眼瘾”。 有时,还问问价钱。心里想着:要是我能有该有多好啊!尽管当时一只二级管不过一两块钱,甚至几角钱,但那时口袋里是一分钱都没有。因为,那个年代,人们的工资普遍都很低,孩子是没有“零花钱”这个概念的。所以,不是出远门,家庭是很少给孩子钱花的。有时,大人给了五分钱,或是打酱油回来偷着留下来几分零钱,也会在手里攥出汗来,舍不得花。嘴馋了买一根冰棍也只买三分的,舍不得买五分的。想花钱的话,就得找些空瓶子、牙膏皮去卖,换些零钱。要是谁能弄到一个铜的废水龙头之类,那可是 “ 发大财 ” 了,可以卖到好几角钱!所以,那时小孩子零花钱都是这么来的。

记得有一次看电影,我把好不容易攒下的二角钱给弄丢了,散场时走到影院门口才发现,这下子急得要命,马上又进去找。可当时坐的具体位置也记不得了,只记得大概的地方。没办法,我就在那个区域里一排一排地找。甚至爬在地上,吹开遍地瓜子皮来找,最后也没找着。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无精打彩。

虽然没有经济支持,但丝毫没有减轻我对无线电的热爱。为省钱,我装收音机的机壳是用香皂盒改装的,漆包线都是东讨西要得来的。甚至自已还偿试过做“可变电容”。但因工艺要求过高,没能做成功。身上要是有几个零钱,也是用于买磁棒、买二级管、三级管之类。

由于我的好学和敢闯,特别是我把家里的一台电子管收音机修好了,父母的态度也有所改变。甚至母亲还从她的单位给我借了一个烙铁,让我激动了半天。

要知道,在当时,喜欢无线电的,没有对“电烙铁”和“万用表”不渴望的,这都是搞无线电必不可少的工具啊!但是这个电烙铁太大了,安装收音机不好用,我也没怎么用。只是在后来的自制电动机时,用它焊过一次电极片。

其实,家里那台收音机也没有大毛病,只是一只电子管松动了,因接触不良而不能正常工作。用手拔出来再安上,就好了。可在他们看来,这是个了不起的技术呀!我也就“将错就错”没点破,借题发挥了。

凭着一点执著,以后又开始装复杂一点的晶体管收音机。从单管机、双管机、四管机,一步一步的下来。那段日子,自已安装收音机,制做小型电动机,以及制作各种模型,成了我课外的主要活动。什么“飞机模型”、“舰船模型”、带转向的小“爬犁”,甚至还做了一支打小口径子弹的手枪。当然,那个年代也没有“控枪”这一规定,,枪在社会上到处都是。更重要的是,我的这些作品,可以用来交换,包括换一些无线电零件,这就解决了一些零件短缺的问题。

由于做这些模型、玩具,我还学会了使用锯子,刨子。那时家里有个很大的“工字锯”,我个头小拿不起来,只能把锯垂直放在地上,用胸口压住上面,再双手拿着木料在锯条上下蹭,或者双脚站在凳子上,双手握着锯来锯木料。也因为经常和锯子,刀子,剪子打交道,手上的伤也没有断过。

由于我的一些“杰作”,我也一度成为合作干校那个大院里总不消停的“小专家”了,闫吉元,郭力刚、张明,“候三”等不少同学有时候也愿意和我一起摆弄这些东西。说心里话,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。在那个年代钻研这些,或许也不失为一种有益的生活。因为在动荡的时期,不少青少年游荡在社会上,走歪道的也不少。

后来当了兵,虽然没有条件再罢弄这些东西,但这种无线电情结一直在心里。

记得我们到“七一牧场”刚安顿下来,我就让家里把我那些无线电元件寄到了部队。星期天没事做,就在自己的床沿前摆弄这些东西。没有覆铜板,就用胶合板代替;没有线锚钉,就用小铁环儿代替;没有电烙铁来焊接导线,只能用手接好,再用小纸片把线头相互隔开,以防短路。天线就直接接到床上面挂毛巾的铁丝上。我摆弄这些东西时,不少战友好奇的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说什么的都有。我却旁诺无人。

后来指导员知道了,也跑到我的床头看我摆弄。当我把单管机装好以后,指导员还把自己收音机上的耳塞机拿来让我试。

由于牧场过于偏远,广播信号十分微弱,耳机里只是“沙沙”地背景音,偶尔会有一点很弱的广播声。战友们听了以后,这个说听到了、那个说没听到,七嘴八舌的。其实,在那个地方,制式收音机还得用外接天线来接收,何况是我这种简易单管机了。

虽然失败了,指导员却说:“有这个钻劲儿就值得表扬!”

也许心理还未成熟,当时,对指导员的这一番话没有感到是一种鼓励,反觉得不怎么舒服。心里在想,等离海拉尔近一点时我再重新装,到那时,肯定能收到电台声音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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